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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6【重温】

当着乔皇后的面儿,二人唯唯诺诺,自然不敢再犯。

回到宫中,太子当真不敢忤逆皇后旨意,打算下个月的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,去揽月宫留宿

大盛朝皇太子之位的争斗,起起落落,进行了十几年,如今随着二皇子主动退出,离开京城封为淮阳王,算是尘埃落定。

所谓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。对于一个刚刚建朝的大盛国,着实是一件幸事。二皇子和太子之间的手足情深,一时之间在大盛朝上下传的沸沸扬扬。

云贵妃也就接受了现实,听从了儿子的劝告,从此,乔与皇后重修旧好,待在宫中,颐养天年,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。

皇宫里,消停了好多。

不日,乔皇后亲自传太子同周金奴进宫,将他俩狠批了一通。

原因还在周金奴使性子,交出太子妃印绶一事上。

这太子妃的印绶是皇上皇后颁发的,谁敢轻易亵渎便是欺君之罪,自然也是说了不少要他们夫妻同心,携手共进的话语。

并传下懿旨给太子:每月的初一到十五,这半月的时间,必须留宿在揽月宫,因为堂堂太子妃,最近要得任务便是为我朝诞育龙孙。

迫不得已,金奴只好重掌凤印。

太子之位的威胁也算解除了,因为除了二皇子,下面的小皇子,一个是乔皇后所出 ,还有一个低等才人所生,年龄都还小着,不足以构成威胁。

也就是说,当朝太子李从善,已是“准”皇帝,再无争议。对于太子弗里德女人们,这意味着什么?

——谁稳坐太子妃之宝座,谁就是将来入主中宫,母仪天下的皇后!

随着皇上身子越来越差的消息偷偷走漏,太子府内争夺太子妃之位的趋势愈演愈烈。

各个宫中的妃嫔们,纷纷为自己搭桥铺路,笼络同党,强壮根基,一时间真是一个——八仙过海各显神通。

皇宫内的勾心斗角,阴魂不散,嫁接到太子府内。

吴美娟修书一封,致信安西父兄,速速选几个能歌善舞的安西美女,进献太子府。

郑惜若也不示弱,开始偷偷结党营私。

孟**有干爹在宫中做内应,自是不说,即便被贬,也不含糊,做好准备放手一搏。

其他人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。

叶,董两位两位良媛,依然如故。太子府内,却又暗潮涌动。除了先前的一妻五妾,如今听说又来个姓的女子,被封为林昭训。

那女子来拜见过周金奴,倒生得温软秀气,是个不错的女子,除此之外,金奴也没啥特别印象。

周金奴依旧痴迷经书,抄抄写写。

这日才洗漱梳妆完毕,雪柔自外头气喘吁吁跑进来:太子将那秋风苑里的叶良媛赐给了秦学士!一个月后,正式迎娶!

金奴曾与秦学士之缘,对他的才华早已钦慕不已。想起先前太子拿来的那几首秋词, 书橱里翻了起来。

将他的和叶良媛唱 的那几首,翻出来放在一起,这俩人,一个是才子,一个是佳人难求,从诗句,字体无处不搭配!

太子府内,上上下下无不知道,叶良媛嫁入太子府至今,未曾蒙太子殿下幸,如今依然是完璧一个。

先前总为这个美丽聪慧却又坚持正义的女子感到惋惜,入了深宫,不流于世俗,不争风吃醋,多干净的一人儿,却要老死在太子府内,孤独寂寞一生,多可惜!

到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!莫非这就是佛家讲的机缘巧合么 ?

若真的是,那这个纨绔太子将兰心蕙质的精致人儿,放了出去,倒是积了分阴德,也算是功德无量了!

听她这么说,雪柔不无担心,“小姐,您猜,这事儿,是谁撮合的?”

你不是说太子么?金奴又低下头抄起自己的额佛经来。

“我的糊涂小姐,太子府内都传遍了,您却一点都不上心,是郑良媛提出的,太子最近对她言听计从呢。”

“言听计从也不是坏事,就只看这件事儿,他们做得倒很好呢!”金奴淡淡说道,如今,她对太子府里的一切逐渐适应了。

没什么大大不了的,太子府内的女人们,咯咯咯走马灯似的,今天你哭明天她笑,习惯了。

“还有啊,先前的林昭训,您记得不? 说是郑良媛的

远房表姐呢!下人们都传言又是郑良媛操持的呢。”

金奴笑道:“这个消息有假,这女子玩不是郑惜若的亲戚,先前来京选秀,她说过,在京城举目无亲,怎么突然冒出个这么标致的表姐呢?

雪柔听金奴这么一说,当下也打消了疑心。

岂不知,这个林昭训就是郑惜若操持进来的。

那天下午,太子闷闷不乐。

来到绿丹苑坐也不坐,溜了一圈出去了。不到一个时辰又回来了。

惜若见状摒散了宫人。

“殿下莫非遇到了什么难处?说出来妾身也许能分担一两分呢。”郑惜若最近早已魔头了太子的脾气,说出话来也很入耳。

太子支支吾吾,似觉得有十二分难以启齿的事情。

撑不住惜若再三追问 ,才道出缘由。

原来是云雨楼的相好芳官, 前阵子因为拒绝客人,割腕子自杀,现在 、不晓得怎么样了。

惜若恨恨地掐了他一把,道:“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。见一个爱一个。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喜欢哪一个。”当下眼圈微红。

太子见状心生爱怜,过来搂住她的肩膀:“我把这种难以启齿的话都告诉了你 ,连太子妃都没说出一个字儿,你说我最爱谁? ”

太子道也没说瞎话。这段日子,虽然新了几个人,但是隔三差五,总是固定去惜若居住的绿丹苑两次, 算不上 雨露均沾吧 ,但是目前,太子府内,大伙儿认为固的是她,火力分散的是别处 。

惜若叹了口气,道:“我倒是也能为你想法子,只是这事要让太子妃知道了,又该怨我包庇殿下了,先问你真的爱那个姑娘么?如果只是图个新鲜,还是保养下来,暂且秘密放在别处,若真动了怜惜之情,接进府中,天天厮守也未尝不可,却只怕你前头把人家人抬了进来后 ,却又把人家丢到脑后去了,我岂不是做了帮凶?那样倒不如放人家在外面呆着,好歹遇到个好人家,从了良,也不至于将来寂寞涝死宫中强许多倍?”这番话说得很中听,太子喜欢。

太子应承道:“还是抬进来比较好。既能天天见,有安全保险。”

惜若站起身,坐到太子膝盖上,抱着太子的头,如此这般说了一番,只听的太子连连点头,不住称赞:“郑良媛,好计谋!”

“这事儿成了,殿下别忘了先前说的话啊,将我堂兄弟弄到京城来,惜若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太子连连点头答应。

黄昏十分,云雨楼。

有 客人来点芳官。

花妈妈不搭不理:“我们姑娘可是太子 的红人。 ”

一 高一 矮 来了两人,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,绿丹苑里的小池和小荷,二人当下冷冷一笑:“你家姑娘值多少钱?说个数,我家公子立马奉上,分文不少!”

一听口气来头不小。

花妈妈见识多了,抬头细看, 二人装束 和长相,高个子风度翩翩,矮个子粉雕玉琢似的,不似一般人家的侍从。

当下换了个笑脸:“我们姑娘可是脾气很犟的,容我为你们通融一下,兴许见你们长得俊,姑娘能松松口,陪个酒什么的倒也可以。”

边说边屁颠颠地跑到楼上:“女儿,你可真是有福气啊,这会子来一个更大的鱼。”依旧满脸的笑褶子。

淡色鹅黄的长幔,梨花木榻子,榻子上摆了一张乌木的矮桌,上面放了一个潇湘竹编的果篮,里面摆了几个梨子。

芳官 梳洗完毕。

“任她是谁,我也不接客了。我已经是太子殿下的人了。”芳官很坚定。自从上次割腕子,花妈妈不敢再强迫芳官,心话,时间一长,太子不来也就死了心了。

当下温存劝告:“女儿啊,做我们这行的,还兴讲从一而终?笑话!哪又立贞节牌坊的?你傻了吧,在一棵树上吊死,谁不衬着年轻还不多傍几棵大树乘凉。

再说那太子靠得住吗?多少天不来了,姑娘还不知道吧,太子府里新纳了5房侧妃,只怕这会还腻在哪个娘娘身上起不来呢……

再者说了,姑娘听说哪朝哪代有卖笑女子当皇后娘娘的?我群姑娘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,欢场无真情,妈妈我见得多了。 ”

芳官不由心头一阵难过:自己算

什么?不过是个是个举无轻重的风尘女子,虽说本身对他是一副清白之身,从前只卖艺卖笑不**,可说到底,还不是送迎往来的陪笑女子,门第相差天壤之别!

罢了,两个人本来就是异路殊途,谁是谁的前生,谁是谁的来世?不过萍水相逢,露水姻缘,哪还谈得了什么长相厮守?

“妈妈,你先回去,容我打扮一番。”心下凄绝。

花妈妈看她松懈了心,乐呵呵走了。心下不由得意:“这女人啊,只要有了第一次,其他的就不管了,任凭她再烈的姑娘来到这云雨楼,再怎么折腾。到最后还不是乖乖接客?”

新妆初成, 芳官呆望着镜中的人儿,双目微合,眉如远黛,双唇微张,面带愁容,算不上倾国的貌,也该有倾城的容吧……如今,沦落烟花,家山何在?亲人何在?

……心冷了,泪落了,妆花了……

她执起衣袖拭了拭眉睫上的泪珠儿,重新敷水粉,抹胭脂涂鹅黄、画黛眉、点口脂、描面靥、贴花钿。

华丽的妆彩掩盖了她的苍白无色,亦遮住了她的心酸无奈,苦涩的唇角微扬,朝镜中人漾出一抹淡不见影的凄苦微笑。

外面催促的敲门声频频在耳边响起, 芳官将悲戚的心神拉回,慢启朱唇,应道:“等等,就来了。”

几名轿夫抬起 芳官跑得飞快,小红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,喘息道:“太快了,这样会把姑娘颠晕了的。”

根本没人搭理她,接连穿过几条大道、小道,终于赶到了一座青砖红墙的幽静小院。

早有人过来迎接:“有请姑娘下轿,都预备好了。”

院子不太大,中间一条笔直的长廊纵穿过去来到一座红顶小亭, 看也不看,芳官朝左上二人福了福,“妾身芳官,见过两位 爷。”

管他谁呢?岂能挑剔客人的品貌 ?

当中摆了一张乌木圆桌,置有酒菜,四周则是两名彩衣侍婢环绕伺候。

听到一名的生得很秀气的 小个子公子朝另一人笑道:“太子爷好生风雅,竟能找到这般清秀**的姑娘。却知不道才艺如何?”

一听是太子爷,原本没抬头的芳官猛地抬起头,却正是那朝思暮想的人儿。

顾不得别人在身旁,不由珠泪滚滚。哽咽道:“公子好薄情,奴家以为公子再也不管芳官了……”

另一个公子走了下来,笑吟吟一把将她拉住:“好衣服花容月貌,怪不得我们盛公子撂不开呢。”

芳官登时柳眉倒竖:“公子请自重!奴家虽然卑贱,却也识得从一而终,昔日盛从了公子,一辈子当从盛公子!”

虽然泪痕 未干,却是说的斩钉截铁。

盛公子笑道:“调 皮的丫头,别作弄她了!”

那个年轻公子咯咯笑了起来。用手脱掉了头上胡帽,一头青丝翩然垂到肩上。

原来是 攻于心计,玲珑剔透的——郑良媛。

当下三人落座,唠唠叨叨,具体说了什么,写书的没有应仔细,这里一笔带过。

夜色朦胧。一顶软帘清布小轿,从后门悄悄进入太子府,没有一丝的豪华,没有一丝的浮躁,轿中的 女子一袭 青蓝色短褥衫,里衬月白丝绸抹胸、烟荷色的石榴裙、外罩软罗纱衣。却正是那云雨楼的芳官。

宫女们退下,牙绣塌上并肩曡股坐着一对人儿。

他将她的脸颊抬了起来,这柳眉琼鼻,和周金奴有七分相像呢!

可是她不是周金奴。却比周金奴温柔可人,也是,一个烟花女子,哪有相府小姐的傲气!

何必再想她呢,人生苦短,不如怜取眼前人吧!

不由眼眸一闭,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**,忽然。芳官的的** 被他紧紧叼住,来不及惊呼, 一股热烫陡然袭向全身,不自主地随之纠缠。

得了她的热切回应,他眯眼一笑,更是霸道地直窜入内,无所忌惮的品尝她的甜蜜。

她只觉得身体不断发热,几乎燃烧起来, 左手被他牢牢掌控住了,只有伸出右手抚摸他的脊背,光滑而结实,摸在手里有一种很安定的感觉。

缓缓睁开星眸,他的剑眉朗目,他的柔情蜜意, 即便他不是东宫之主 ,单凭这身皮囊,也 足以令年轻女人心旌神摇了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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