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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刘半仙的往事【5k】

从卫生问里出来,陆以北暗叫一声不好,心想这波要完。没想到,胡樾那家伙真的有大问题!

方才在卫生间里,灵觉探知到的那股灵能波动,污秽阴森,令人厌恶不适的程度跟魔女之卵有得一拼

如果说魔女之卵的灵能波动是浑身沾满血腥的少女,那股灵能波动便是心思阴险毒辣的妇人。

总之,都不是什么好鸟!

本来在飞机上的时候,陆以北就已经暴露在了那名手持骨笛之人的视线中。撞破了胡樾的猫腻,不过,是从敌暗我明的状态,转换到了双方都在明处而已。只要能够蒙混过关,不对他表现出敌意,说不定大家还能继续相安无事下去。然而

z华语言文化博大精深,再配上肢体语言,就更加复杂了。

说同样的话,同样是在胡樾肩上擦手,水渍结霜和不结霜表达的意思天差地别。

陆以北原本想表达的是,"教授,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干什么,你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。"现在可好了,恐怕要被人家理解成,"小老弟,我已经盯上你了,你最好给我安分点!“陆以北看了看右手掌心凝结起的一层白霜,心情复杂。

这"咋回事儿啊!我以前有这种能力吗?

不要在这种奇奇怪怪的时候突然*顿悟好不好?

希望这位文学系的客座教授,物理知识不太好,反应不过来零下五度结冰没那么快吗吧法以北忧心忡忡地想。

穿过通道,回到马教授身边,陆以北刚准备坐下,便被他拉了起来。“别坐了,你不是说接咱们的车已经来了吗?那还不赶紧出去?“

“呃"陆以北愣了一下,扭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,又看了看马教授,疑惑道,"教授,咱们不等胡教授了?”

马教授摆了摆手,"不用等了,他刚才给我发信息说,他不跟我一道回酒店了,他想先去拜访一下汤城的老友,晚些时候再跟咱们在酒店会合。”

闻言,陆以北愣了愣。

就这么走了?

这样也好,有他在身边,总觉得疹得慌,搞不好空难没制造成功,回头又搞出了车祸来。不过,之后可得把他盯紧点儿了,要是他还想要搞什么猫腻的话

陆以北正想着,就在这时马教授的话突然飘进了他的耳中。

“陆以北,时间紧迫,咱们可得先下手为强啊!“

陆以北,"?“

“教授,您说啥?“

您也看出胡教授不对劲,准备弄死他?陆以北想。

发现陆以北看自己的眼神异样,马教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解释道,“我在汤城也有个老友,专门倒腾古玩生意的,待会儿回酒店放下东西,我们就先去见见他,看能不能打听到有关那批文物的消息。"

我就说嘛,现在还没到必须弄死胡樾那老小子的地步以北腹诽了一句,点了点头,跟着马教授朝出站口走去-

—————十分钟后。

汤城机场外,泊车处附近。

马教授裹紧了大衣,双手缩在袖子里,站在萧瑟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
虽说飞机上播报的气温是零下五度,可站在这泊车处,寒风带着雪花融化的潮湿气息这么一吹,造成的“伤害“"远比零下五度高得多,寻常衣物是防御不住的。

马教授斜眼看向一旁发呆的陆以北,幽幽道,"陆以北啊,你不是说车已经来了吗?怎么等了这么久了,还没见人影呢?说起来,你有项目组工作人员的联系电话吗?“

那不是为了避免你们俩发展成老年组摔跤?陆以北心里有些发虚,躲开了马教授的视线,打岔道,"教授,说起来这次的任务这么繁重,咱们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比较好呢?“

说话间,他也学着马教授的模样往袖子里缩了缩双手。

不知道是身体出现了某些他不知道的异变的缘故,还是这泊车处的寒风着实有些磨人。他在这儿站了没一会儿,一双手边感觉像是要冻上了似的,十指冰凉。

“臭小子!“马教授看穿了陆以北的小心思,却也不拆穿,低声骂了一句后,继续道,“在把那些文物追回来之前,研究恐怕暂时没法展开了。”

"到时候咱们会负责鉴定一些,有关部门追回来的文物,我知道你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,不过这事儿交给我和胡教授就好了。“

“到时候你就跟着项目那些年轻人,一起走访交易市场好了。那些地方的脔贩跟有关部门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都脸儿熟,轻易不会拿出真东西来,你们这些外地小年轻过去,或许有奇效。"

走访交易市场么?陆以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看向马教授,张了张嘴正想要说些什么,身后突的传来了一阵喧闹声,便将他到嘴边的话打断了。

不远处,一名带着墨镜和口罩的男子,在几名黑衣壮汉护送下迎着这边走来,在他们的后面还追着一群举若海报和LED灯牌的粉丝,魔障了似的,发出阵阵欢呼和尖叫。

看着那些不断试图靠近男子,又不断被黑壮汉拦截下来的粉丝,陆以北不以为意地撇了撒嘴,“原来是明星?还以为是恐怖分子袭击机场呢!”

马教授瞪了陆以北一眼,教训道,“臭小子,成天说些胡话,好好的怎么可能有恐怖分子袭击机场呢?

怎么不可能?您刚才还靠在疑似恐怖分子身上睡觉呢!陆以北在心中吐槽着,就在这时那位不知名明星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。

循声望去,只见人群中一名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粉丝群当中,死命的往前挤了过去。

那男子高大健壮,身高超过接近两米,大冷天的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,一双手大如蒲扇,大步流星地穿梭在一群身材粉丝当中,气势汹汹,似撼天狮子下云端,如摇地貔骥临座上.

一路走过去,就像是保龄球接开球瓶那样,无人可挡。就连那明星身边壮汉上前想要拦他,却也拦不住。

就在那位男明星以为遇到了袭击被吓得"花"容失色、发出尖叫时,男子却从卫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三张签名板,掀开了卫衣露出一张面庞,咧嘴一笑,瓮声瓮气道,"嘿,麻烦给签个名,谢谢!“

面对男子抢劫式的要签名方式,男明星不敢拒绝,哆哆嗦嗦的接过纸笔,在三张签名板上写下了名字,然后便飞快地跑向了他的保姆车。

没多久,保姆车离去,方才还簇拥在男明星周围的粉丝"们脸上热情洋溢的表情,很快就随若寒风吹过降到了冰点。

其中有两三人走了出来,来到那名高大男子的身边,脸上露出嫌厌的表情,骂骂咧咧地说道,喂!是谁带你过来找活儿的?懂不懂规矩?“

彼时,男子正蹲在地上,拿着一支油性笔在一块纸板上写写画画,对那些人的叫骂似没听见一样,头都没有抬一下。

见男子不说话,那些人穷追不舍道,“咱们这些接机的,主要是演戏,演戏你懂不懂?“"就是既要营造出明星很火的样子,又要帮他们把真粉丝拦在外面。”

“我们不能靠近那些明星,你不知道吗?你工钱不想要了是不是?“这时,男子在纸板上写完了字,猛地抬起头来,剑眉之下射出一阵寒光。

没有说任何话,也没有任何动作,只是一个不悦的眼神,便惊得那几名职业粉丝齐齐后退了一步。见那些人退开,男子提领着纸板,自顾自地走到了视野开阔处,举起了手中的纸板,只见上面乱糟糟地涂改了好几次,最后只剩下了一行字。

【教授及他的学生】

原来就是他啊?他这把我们俩的名字忘了?陆以北扶额,拍了拍马教授的肩膀,"教授,接咱们的车来了。”

马教授,"…"“教授?“

被冻得有些迷糊的马教授抬了抬眼皮,小声道,“嗯?哦终于来啦?“陆以北,"”

———-

三分钟后。

一辆老旧的金杯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去往汤城四季酒店的路上。

陆以北和马教授还在沐浴着车里的暖气"解冻",那高大男子偷看了一下车上的便条,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。

"两位就是马真马教授和陆以北学弟吧?你们好,我叫毛三友,是汤城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研二的学生,是我的老师侯军让我来接你们的”

毛三友的话还未说完,陆以北便听见马教授低骂了一声。"原来是那老小子?哼,混账东西!”

陆以北愣了愣,扭头看去,才发现刚才还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吧唧的马教授,此刻竞像是打了鸡血一样,昂首挺胸的端正坐好在了位置上。

颇有几分他在课堂上,拿着点名册,准备让人挂科时的风采。

余光瞥见了陆以北疑惑的眼神,马教授微微侧了下身子,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侯军是我大学同学,年轻的时候,觊觎你师娘许久,最后没能得手。”

陆以北点了点头,心说可以理解。

马教授这人虽然脾气古怪,但是他长得帅啊!

五十多岁的人了,不但没有长残,反而长成了属于稀有品种的老帅比,可以想象,他年轻的也是属于祸害级别的存在。

帅气有学识,招女孩子喜欢,再加上脾气有个性

教授年轻的时候那得多遭人恨呐!就想我―样陆以北想。

"总之,那家伙毕业工作以后,就总是针对我,无论是生活上还是学术上,甚至我说过什么话他也要来反对两句,估摸着他这次参加研究项目,也是冲岩我来的。“

听到此处,陆以北皱了皱眉,插话道,"是个杠精?“"马教授思索了一下,认真道,嗯,只针对我的杠精。”

说完,他看向驾驶位上的毛三友,正色问道,"小子,我问你,你老师现在在干嘛?“

“他…."毛三友尴尬的笑了笑,"他带着两个学弟,去桃花路古玩街晃悠了,说是去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找到丢失的文物。"

闻言,马教授沉吟了几秒钟,拍了拍陆以北的肩膀,""陆以北,待会儿你也去,一定要抢在侯军那老小子前面,找回文物来。“

陆以北愣了一下,指着自己的奥子道,"不是,教授,我一个人去啊?”

马教授看了一眼窗外随风飘舞的雪花和已经结冰的绕城河,微眯起眼晴,喃喃道,"那是99年的冬天,我跟着几位同事到乡下去寻访一套古代玉简,遭逢暴雪,我不慎跌落山崖摔断了脚,白打那以后每逢阴天我就…”

所以说,你这老东西遭人讨厌不是没有原因的陆以北扶额,打断道,“行了,行了,我去还不行吗?”

反正我也打算抽空独自行动来着,瞧瞧找臭妹妹打打秋风,顺便去汤城司夜会报个到。陆以北想-——-

汤城火车东站。

一片静谧祥和中,寒风裹着细粒的雪花在半空中飞舞着,缓缓地落在了火车站拆了一半的废墟上。自从新的火车站修建了起来,通了高铁,这里已经荒废了有些年头了,原本今年初就要拆除的,只因为拆迁过程中闹了几次怪谈事件,工程进度才暂时搁置了下来。

刘半仙站在火车站对面的马路上,手中握若两张火车票和一张颜色泛黄的全家福合照,望着那拆了一半的火车站,看着看着就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事情,被冷风吹红的鼻头也传来了一阵酸意。

四十多年前,年仅二十八岁的刘半仙还只是一个钢厂车间工人,那年春节前夕,他带着老婆女儿一起回老家过年,来到了汤城火车东站。

他当时年仅三岁的女儿,就是在那时候走丢的。

就只是夫妻二人好心帮着路人往车上抬行李的那么一会儿的功夫,转过头去,身后便只剩下了喧闹的街道和数不清的人头涌动。

头脑一片空白,心急如焚,然后开始幻想一切可能的悲惨结果,最后又在情绪彻底崩溃之后,拾起了那渺茫的希望。

白打那以后,刘半仙和他的妻子就在这汤城住了下来,一边打零工一边找他们的女儿,一待就是三年之久。

五年间,两人为了找孩子,花光了家里的积蓄,孩子还是杳无音信,麦子劝他说,趁着还年轻,再要一个孩子,可刘半仙只是抽着烟,一边抹着泪花一边摇头。

没过多久,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生活的妻子,也走了。

那天晚上刘半仙把自己喝得伶仃大醉,恍恍惚惚的就走进了他住处不远的一间破庙里。

那时候的刘半仙因为经济拮据的缘故,只能住在偏远郊区的破烂出租屋里,周围的治安很不好,他早就知道那间无人破庙的存在,却从来没有进去过,也不知道里面供奉的是哪一尊神明。

在进入破庙之前,刘半仙还沉浸在醉意中自我安慰,可成年的人崩溃往往就在一瞬之间,在看见那尊已经分辨不出样貌的泥塑神像后,回想起昨日种种,他一下子就崩溃了。

嚎啕大哭岩,骂天骂地骂人骂神明,然后

翠绿的光芒仿佛在黑夜中生长出枝丫,神明就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,把他打了个半死,然后给他指了条明路。

虽说那条明路最后也没能指引刘半仙找到自己的女儿,但是至少让他有了可以一直找下去的本钱-一灵纹以及占卜之道。

现如今,得知了那位神明有难的消息,他便知道他报恩的时候到了-——-

刘半仙收回思绪的时候,公交车已经停靠在了箭楼古街附近,许多年没来汤城,他公交线路改了许多,他饶了很大一圈,才找到这里。

好在箭楼古街除了商业化的那两条街道以外,周围的老屋弄堂并没有多少改变,刘半仙循着记忆穿梭其间,很快就找到了那间老旧的当铺。

刘半仙刚一走进当铺,当铺的老板,那位总是昏昏欲睡的檀财主,突的就坐起了身来,瞪大了眼晴看着他,惊道,"好家伙,你个潮巴也来了?“

“你那女儿找到没有?“

刘半仙苦笑着摇摇头,"折腾了半天,只知道人还活着,但还没找到。”“哦桓财主点了点头,喃喃道,“还活若就好,活着就有机会找到。“刘半仙拱了拱手,“借你吉言。“

"对了,你等会儿在上去吧!那位在睡午觉。"檀财主提醒道,"她的性子你是了解的,若是扰了她的洁梦,只怕是要遭。”

刘半仙看了一眼楼上,点了点头,便端了一条凳子坐到檀财主身边,一边借他的手炉暖手,一边攀谈起来。

“说起来,檀兄咱们好久不见了,要不要我再帮你算一卦?看看你的流年运道?”

檀财主瞥了一眼刘半仙,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,"不必了,不必了,您老人当初帮我算了一卦,到现在我三家铺子就只剩下这一家最小的了,您要是再算一卦,我恐怕今晚就得睡大街了。”

檀财主对刘半仙说这话本是老友间的揶揄,哪曾想一语成谶。

就在刘半仙跟植财主交谈之际,老街对面,一双阴沉的眸子收回了视线,然后缓缓地将掌心的白瓷碟子收进了兜里。

虽说支援句萌的人没拦截下来,但是灵机一动之下,句萌的藏身之处却被他给找到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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