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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九章机会到来

第一百五十九章机会到来

南岭尧花醒来时,睁开双眼看见了交错的网格,愣了好几秒钟,她才反应过来,那是瓦片屋顶内部的木制结构。

可是,我为什么会在屋子里呢?我明明记得

南岭茀花揉着胀痛的脑袋,坐起身来,环顾四周,在看见依偎在床榻旁,双目紧闭的“陆青衣”时,微微一愣。

陆她怎么在这里?

虽然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让意识有些恍惚,但是南岭尧花稍微回忆了一下,还是能想起,在她失去意识前,“陆青衣”是绝对不在她身边。

紧跟着,南岭尧花视线缓缓下移,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污已经被清理干净,还用布条进行了一番别具情趣的包扎后,她微微一愣,脑海中浮现起陆青衣”帮她轻解罗裳,擦拭身体的画面,一股暖流直冲双颊,毫无血色的脸蛋,瞬间染了一抹绯红。

这,这是她给我包扎的吗?那岂不是全都看见了?

虽然她不是很介意跟陆以北坦诚相见,毕竟有婚约在,坦诚相见,甚至深入交流都是早晚的事情。

但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后,她的神色就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
首先,陆以北满嘴跑火车,不止骗了她一次,身子都坦诚相见了,内心却没有坦诚相见,这让她有些生气。

其次,进入了玉门关之中,她让心情非常不好。南岭尧花是不想进入玉门关的

虽然她一直觉得南岭奇峰还活着,但作为玉门沙海一脉现任当家的使命,却像是一副牢不可破的枷锁,阻止了她进入玉门关寻找爷爷的下落。

抛开早已经半脱离状态的白开不谈,南岭奇峰失踪后,她就是玉门沙海一脉硕果仅存的成员了,如果她再出了意外,延续上千年的玉门沙海一脉,恐怕就要断绝在她这一代了。

她不想,也不能让种事情发生. ….”

如果玉门沙海一脉因此消亡,这家伙至少要负一半责任吧?南岭尧花想。

如果不是看见失去意识的“陆青衣”,被卷入了玉门关开启的灵能乱流中,她下意识地飞身上前,抓住了“陆青衣”的手,也不会一起被卷进来。

虽然她并不是真的想怪罪“”陆青衣”,毕竟这事儿她自己也有责任,但是心中难免会有一点幽怨。

就好像是某些女生自己犯蠢,坏了事儿,找不到人丢锅,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男友那样。

为什么每次跟着家伙在一起,都没有好事儿呢?

我们之间,真的是有婚约,而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诅咒吗?

等待了几秒钟,见陆以北还没醒过来,她无声地叹了口气,重新躺回了床榻上,暗暗地回忆起了,她昏迷前发生的事情。

她记得,她当时追着“陆青衣”,又或者说陆以北?不知道还不能百分百确定。

算了,姑且先称呼她为那个女人吧!

在玉门关城门开启时,她追着那个女人一同进入了玉门关内,紧跟着便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,眼前的事物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五颜六色流体,被汹涌磅礴的灵能波动搅乱。

那是非常熟悉的体验,在她误入王美丽女士的神国雏形时,曾有幸体验过一次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待到她从神国开启的乱流中脱离,回过神来才发现,自己出现在了一片土夯房屋的废墟之上。

那个女人没有在她的身边,四周有的只是一群从未见过的怪谈。

那些令她感到源自灵魂的排斥,忍不住想要干呕的怪谈,像是成堆的淤泥一样聚集在一起,藏匿在黑暗中,蠢蠢欲动。

只是灵觉和敏锐的五感,她就能感觉到脚下传来的无数细微的振动,听见碎石瓦砾被摩擦发出的鬼祟声响,仿佛有千百只扭曲的肢体,在黑暗中匍匐爬行。

空气中回荡着无声奔涌的污秽灵能,像是在咒骂、在哭泣、在怒吼无处不在。

置身在那样的环境中,就好像是掉进了泥潭里,无时不刻都在体会着身体一点点沉入淤泥之中的不快感。

所以,南岭尧花催动了灵纹,一截青竹剑浮现在手中,干净利落地将拦路的怪谈,杀了个落荒而逃。

然后,再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她就独自一人穿行在在空旷死寂、毫无生机、仿佛一具已经腐败的巨大尸体的城关里,寻找着那个女人和爷爷的踪迹。

她也不像是其他进入玉门关灵能力者和半怪谈一样,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藏匿在黑暗中的怪谈,而是一路向前,若有不长眼的家伙跳出来拦路,她便像是击退一开始遇见的那些怪谈一样,一剑斩之,直到

直到她遇见了那尊可怕的怪谈。

当那尊怪谈降临,充斥着愤怒情绪的灵能波动,自那被森然黑甲包裹的身躯中鼓动,像是随时会喷发的熔浆那样,令人不安的猩红光辉,在铠甲的缝隙中翻涌,最后汇聚成血红的大麾,在它身后张开,无风自动。

刹那间,大地龟裂,飓风呼啸,撕裂耳膜的巨响迸发,天地仿佛都为之鸣动了起来。

紧跟着,就好像是网络造成了视频卡顿那样,南岭尧花只看见那一道魁梧的黑影在视线里,一停一顿的变幻了几次位置,然后就突兀地来到了她的身前。

近在咫尺,她甚至能感觉到漆黑铠甲上散发的寒意,嗅到黑甲之下飘散而出的,腐朽气息,听见那颗被囚禁了千年,正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心脏跳动时,发出的,宛若雷鸣的轰鸣。

下一刻,漆黑长矛呼啸而来,裹挟着不祥的猩红光芒,宛如一道自星空深处飞来,给大地带来灾难和死亡的彗星。

面对那样的突袭,南岭尧花本可以有更多手段去应对的,可是,当那道身影逼近身前时,她却感觉到一股骇人的压迫感。

明明面对的只有一人,却好像是在面对千军万马,冲锋而来,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,宛如灌了铅,连思绪也跟着慢了半拍。

以至于,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只来得及下意识地举起中灵纹权能凝聚的长剑挡在身前。

兵刃碰撞在一处,刹那间,震耳欲聋的巨响灌入耳中。轰鸣声中,隐约有刺耳的脆响声回荡。

狂暴、野蛮、极致的暴力中蕴藏着超凡脱俗的技巧

萨满王只用了一击,那一柄由灵纹权能凝聚而成的青竹长剑便碎了。无数的火花飞进。

她握剑的手臂便失去了知觉,直到几秒钟后,剧痛才迟迟袭来,自撕裂的虎口,一直蔓延到肩头。

身子轻飘飘的,像是被风吹起的枯叶,向后飞去。

还不等她落地,那一具钢铁之躯,便再度发起了毁灭的冲锋,在铁靴奔踏的轰响声中,疾驰而至,送出了手中的长矛,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精准的穿透了她的胸膛。

然后,顺势向上,将她挑上半空

“唔呃…”

回想起遭遇萨满王的经历,南岭尧花突觉脑袋一阵抽痛,身子控制不住地轻轻痉挛,仿佛全身每一寸神经都在抗拒,都在警告着她不要去回想那一段可怕的经历。

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,单方面的虐杀不,或许对方并不想杀死她,只是单纯的折磨。

她甚至不知道,自己是怎么从那个可怕的家伙手中逃脱的,只是隐约记得,在她失去意识的前,看见了一座相对完整的小院,然后推开了门,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。

大概是被那家伙打飞了,掉落在小院附近的?

听见南岭莞花发出的痛苦轻吟,一旁的陆以北立刻就凑了上来,关切地询问道,“你终于醒了怎么样?感觉好些了吗?饿不饿?要不要吃点东西?噢,对了,这种时候,好像应该先喝点热水再吃东西?“

“不过,吃的东西,只有辣条和能量棒,你应该不介意吧?“

辣条是她随身携带的,而能量棒则是从淮源君的包包里翻找出来的。

虽然只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,但也好歹是她冒着极大风险捡尸的收获,她并不打算归还给淮源君。

这种东西,就跟陆以北很久以前玩过的一款游戏里,精灵族女王身上小概率掉落的风干香蕉一样,具有特殊的纪念意义。

【淮源君遗落的能量棒】就算不吃,也得留着!

南岭尧花一言不发地看着陆以北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
“不想吃东西?“陆以北挠了挠后脑勺,“那是想再休息一会儿吗?但这里不是很安全啊,我知道一个更安全的地方,那里不仅有干净舒适的大床,还有一位司夜会守护者在,我先带你过去,你在好好休息可以吗?“

南岭尧花心里憋着一股怨气,本来是想给陆以北一点脸色看看,然后在臭骂她一顿的,可是看见她这副殷勤关切的模样,却又心软了起来。

可是她在关心我欺,还能怎么办?当然是原谅她啦!

无声地叹息后,南岭芜花往前凑了凑,伸出双臂,环在了陆以北的脖颈之上

在她看来,这种姿势,通常来讲,只有公主抱这一种选择。

然而

陆以北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心中所想那样,一只手环住她的大腿,顺势往身后一甩,然后手臂下垂,夹住她的腰肢,一种极为扭曲,类似于侧抱篮球一样的姿势,将她抱了起来。

南岭莞花,“??? “

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她便被陆以北抱着,走向了门外。脑袋向前,像是要去冲撞城门那样

对不住了小花!陆以北想着,双眼直视前方,脚步坚定。

没错,她是故意的,暧昧姿态的拥抱,多少有些沉重,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——

“吱呀-―!”

门轴转动的轻响,隐约从小院的方向传来,等待了许久,已经有点昏昏欲睡的沈白薇,立刻打起了精神,定睛看向了那座后罩房,在视线捕捉到”灾祸”身影的瞬间,她瞪大了眼睛。

视线里的灾祸,“夹”着南岭莞花,用一种诡异姿态的前行着。

在她的印象里,那种姿势只会出现在百货商场搬运模特人偶的工人身上. ….”

不是她那是在干嘛?搬运尸体?可那位姑娘,好像是活的,还是她同伴来着?

算了,这不重要!

灾祸的心思你别猜,猜了也猜不到!沈白薇想。

她在小本本上,有关灾祸的描述中,清楚的写过”行为异于常人“这一条。她狠狠地甩了甩脑袋,强迫自己不去想,灾祸此举的深意,微眯起眼睛又看了一眼灾祸,然后悄然离开了藏身之处,迅速向两人靠了过去。

既然灾祸已经从那座,被咒式武装的宛如防核地堡一样的后罩房里出来了,那就意味着,她接近灾祸的机会到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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