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只有发泄了多余的欲望和过剩的精力后才能好好的提起。
浴桶被放到了房间的角落,但是周围的水渍似乎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干燥了。
许念就靠在床头,他只穿着一条底裤,衣衫什么的没有穿上,因为洛汐说这样子更舒服。
许念也没有过多的反抗,你越是反抗越会让这个女人感觉到兴奋,从这点来说,男人和女人似乎有着共同之处,就是对于求而不得的东西都有着近乎狂热的执念。
她现在就舒舒服服的靠着自己的胸口,长发还有些湿润的贴合着自己的胸膛,按照她的话说,得等到头发干了再穿衣服出去。
而现在就穿着一件抹胸的女子,姿态妖娆诱人。
许念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猫猫桃夭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只猫睡着了,可能是就在自己和洛汐‘解决问题’的时候。
还真是一只心大的猫,竟然没有想着来救自己,终究是错付了。
还要每天给她带小鱼干,血亏。
“最近沈欲的心情很好。”
“哦。”
洛汐的嘴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,许念习以为常,毕竟她对于比她强,又跟自己有关系的人,总是耿耿于怀的。
如果有个本子能记下洛汐讨厌的人,大概不用几天就能写满。
“从她回来之后就这样,她找过你没有?”
“找过。”
许念平静的说道,少女的发丝在自己的胸口扰乱,稍微有点痒,自己稍微低头下去就能看到她高耸的胸脯,在抹胸的挤压下,衬托出雪白香腻的沟壑。
她的双腿微微的交叠,脚趾头都是那么的诱人,只是可惜许念现在真的是一点欲望都没有了。
哪怕她让自己掌握主动权。
“找你干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没什么就代表了有什么,洛汐觉得如果是其他的正事儿,他肯定会说出来告诉自己,但是他没有说,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。
于是洛汐的脸庞稍微冷淡下来,刚才短暂的柔和似乎都消失殆尽。
“真是个贱.人,刚活着回来就迫不及待了”
紧接着又抬起头伸出手,看着自己脸颊上方的少年,她伸手抚摸少年的脸颊。
语气显得格外妖娆心疼的说,“她对你一定很过分吧?毕竟她那样强欲的人,一点都不会懂得心疼,只会无度的索取,还是师姐对你好吧?”
许念对这种戏精已经是相当有抵抗力了,他靠着床头,眼神都没有变化一下,语气更是毫无波澜。
“你们俩有什么区别吗?想说什么就说,演戏没意思。”
同样的,对于许念冷淡的态度洛汐也习以为常,免疫力越来越高,也是因为在少女越想越明白,自己要他反应什么,他喜不喜欢自己又不重要,自己现在享受了就行,反正等到自己离开了,这一切都会成为前尘往事。
她让他享受到了自己的身体,而他让自己精进了境界,也是一种互不相欠吧?
自己不算可恶,毕竟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付出。
“是啊,演戏没有意思,所以你什么时候撕破你这种什么也不在乎的伪装,我就什么时候不演戏了。”
许念知道,这个女人算是没有办法沟通了。
在少年的胸膛上享受了一下,接着洛汐还是起身,穿起了自己桃红色的长裙。
她站起身,伸手将自己的长发利落的梳理好。
接着笑吟吟的看着在床上慢吞吞的穿着衣服的少年。
“听说最近宗门里要来大人物。”
“是吗。”
许念看似在问,其实语气还是显得不感兴趣,洛汐早就习惯,微笑着说,“你应该是没听说过的,沐姑娘。”
“没听说过。”
许念稍微犹豫了一下,不是因为措辞,而是因为自己仿佛被一根针扎到了似的,有一瞬间的思绪断裂。
沐姑娘他当然听说过,之前讲故事的吴贯就说的十分清楚了。
当然,思绪的断裂不是因为她的故事,而是她的白狐面具,以及自己似乎在梦里偶尔会出现一个叫做:沐姑娘的女人。
她叫沐什么?许念却是想不起来了。
也不是那么想要想起来。
洛汐笑了笑,整理好衣裙的下摆,那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,有着充足的肉感却又不失弹性。
“你当然不会知道,一个商人还是个女商人,却可以说是最神秘的女子之一。游走在天下的各个势力之中,不知道归属谁,但是总是能带给他们一些需要的东西,所以相当的受欢迎。”
“哦。”
“可是没人知道她的实力到底在哪里,只知道她戴着一张白狐脸面具,好端端的活到了现在说来有点意思,出现在龙头城的那个神秘男子戴着玄狐脸面具,这两人会是什么关系呢?猜猜看?”
许念没有猜,只是看着洛汐好笑的说,“说的好像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似的。”
洛汐冷笑道,“不知道,但是很好猜。可以肯定的是两人绝对互相认识,要么是道侣之类的关系要么嘛,就是这个男人单方面的倾慕沐姑娘,虽然实力高强但是得不到她的芳心,所以宁愿搞个一样的面具,让外界将他们联系起来,好像就真的得到了她一样。”
许念靠着床头,撇了深信不疑的少女一眼。
“虽然我不清楚,但是建议你别把你的个人情绪带进去。”
“什么叫个人情绪?”
“万一不是男的单相思女的,而是女的喜欢男的呢?”
“师弟呀,你的格局也就这点了,才在乎这些东西,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呢,嗯?”
洛汐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,微微低头看着少年的面庞。
“坚持谁更主动是一种很幼稚的行为呢。”然后轻轻拍了拍许念的脸颊,“但是怪可爱的。”
说完,洛汐走到了门口,将门拉开,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。
此时快到正午,阳光灿烂而灼热,照耀在了她的身上。
仿佛为她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辉。
她站在门口,稍微的回过头来,微笑着看着许念。
仿佛所有的花瓣,柳絮,清风都将从她的身后略过,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为她点缀。
她缓缓开口。
“我们真的在照耀同一个太阳吗?”
她在金色的阳光中沐浴。
他在潮湿的阴影里沉沦。
她关上了门,走了出去。
许念明白她的意思,无时无刻都在申明自己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这很正常也是她坚定目标的手段。
自己就是她时刻用来提醒她自己的工具人,她看到自己,就会想到:洛汐和许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光明的未来属于洛汐,她会走向更盛大的世界。
生活在同一个宗门,并且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,也像是活在两个世界。
这大概就是洛汐想要的。
许念对此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,他只是侧过头,摸了摸旁边似乎已经醒来的桃夭的脑袋。
“坏女人啊,对吧?”
“喵”
“你看,你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喵呜”
她是坏女人,那你是好男人嘛?只要桃夭是好猫。
“主人,山门就在这里了”
马车停下来了。
言言率先下了马车,为后头掀开帘幕。
在门口似乎已经有个弟子注意到了这辆显得突兀的马车到来。
并且做出了防备的姿态。
“好。你去告诉她们吧。”
“您不下来么?”
“暂时不下来,我还不想被人看到。”
“好吧。”
既然女子有着自己的考虑,言言就只能充当说客了。
她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门口,然后对门口几个防卫着的女弟子说了一些什么,其中一个人点点头,然后进入了宗门,言言就回到了马车旁耐心的等待。
“怎么样。”
“她们宗主早就回来了,据说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,听说是主人您,应该会出来迎接吧?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没过多久,女弟子去而复返。
她看着马车朗声道。
“宗主有话带给阁下,如果有诚意要谈生意的话,就请阁下下车,然后进来,我们宗主大人已经在议事厅等待了。”
“呵呵这么小一个欢喜宗口气倒是狂得很啊,主人,怎么说。”
言言回过头,就看到了帘幕被一只手掀起。
她竟然缓缓的出现。
于是不光是言言,还有门口的几个女弟子就看到了难忘的一幕。
戴着白狐脸面具的女子,穿着轻柔的,似乎质地是她们从未见过的白色长裙。
更让她们难忘的是,在精致冷艳的白狐面具后,是一头桃红色的长发。
她缓缓的走下了马车。
平静的站在了所有的面前。
站在那里,就好像自带一种气场和气质。
你不会觉得她好欺负,同时,你也不用摘下她的面具就会下意识的幻想,在这张面具背后,该是一张怎样倾世绝艳的容颜。
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门口,竟然没有人敢说一句话便自动的退散开来。
然后她们听到了她的声音。
如泉水叮咚清响,悦耳又动听。
“可以为我带路么。”
而此时此刻就在议事厅里。
窗户是紧闭的,显得阴暗的房间,四周的火烛却早就点亮。
在正位的位置上,一身黑裙的沈欲就坐在那里。
静静的看着前方大门处。
她微微侧头,一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,眼神深沉晦涩。
没人知道她在思考什么。
直到门外传来声音。
“宗主大人,沐姑娘求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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